亡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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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鸟之羽’的赠礼）

从促成金木和有马贵将在一起这件事上，有马必定要感谢‘鸟之羽’的真鱼老板娘和湧太先生，因此，和金木再次亲近的有马提出一起上门正式拜访一次。

说起来一家酒吧的老板爱书成痴，收集堪比私人图书馆还要巨大的藏书，一方面可以看出她的财力，另一方面又能看出真鱼的坚持。

得知金木和有马要上门拜访的事，真鱼开心地像只翩飞的凤尾蝶，掂着脚飞快地在‘鸟之羽’的店内穿行，实际上却把湧太指挥地团团转，一会儿让他扫地，一会让他准备茶具，停在大堂中央，面对着酒吧的大门，真鱼食指点在唇上，“好久没正式招待朋友了，还应该准备什么呢？”

发现小祖宗终于消停了，湧太把茶具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这里虽然是酒吧的格局，但是吧台前是很空阔的，正对着大门，右边就是平常休息的沙发茶几，那后面有一扇彩玻璃碎片的大窗，每到逢魔时刻异常瑰丽，那也是真鱼最喜欢呆的地方。

湧太看真鱼望着门口发呆，心中了悟接到电话突然兴奋的真鱼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太寂寞了，‘鸟之羽’是他承诺给真鱼的礼物，会让她摆脱从小被拘禁的人生，但是现在看来‘鸟之羽’反而成为了两个人的枷锁，或许该关门一段时间，湧太想。

真鱼发呆的功夫，湧太从背后抱住她，环着她的腰问：“真鱼，等有马他们拜访结束，我们出去旅行吧。”

“欸？”真鱼惊讶地听到湧太提出这样的建议，来不及思考，酒吧门上的门铃响起，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最先看见的是白雪的头发，拜访的时间是下午，外面的阳光在昏暗的酒吧里显得有些刺眼，但是完全不会遮掩掉那特殊的发色，那是有马贵将的标志，白色死神的另一重象征。本来因为半人类极短暂的寿命，才会雪白的头发，在恢复长久的生命后依然保留在有马的身上。

有马和金木两人还是CCG的工作服，不知道有马体质如何，穿了西装在太阳下行走这么久，金木里面的衬衫里面湿透了，开门铺面而来的凉气让他舒服地发出喟叹，白色的风衣因为不是公事就留在办公室，手上提着水果篮，金木带着笑容率先进入‘鸟之羽’，却被身后的有马贵将握住了左手。

金木回头，脸上带着询问：不进去吗？

有马启唇道：“一起。”

金木微笑了一小，有马先生也会有偶尔任性的请求。不过难得有包容年长恋人的机会，金木很高兴，反手和有马贵将的手掌交握，一起走进‘鸟之羽’。

虽然是正式拜访，但是两边做主的一方，真鱼和有马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有马说明自己是来道谢的，顺便告诉真鱼和勇太，金木和他在一起的事。

真鱼自然知道有马道谢的理由，是因为‘鸟之羽’的赠礼，但是金木却误会为和有马贵将因‘鸟之羽’借书结缘的事，所以真鱼调侃起金木，避而不谈有马口中真正的理由，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研竟然这么快就被贵将搞定了，亏我还期待了下。”

这么亲密的喊两个人的名字，且不说有马心知肚明真鱼足以当任何一个人奶奶的年龄，接受了好像是对小辈的称呼，金木本来也是渴望别人温柔以待的人，根本不会拒绝，“真鱼桑，你早就看出来了吗。”金木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真的很迟钝啊，在别人看来。

真鱼靠在湧太肩上，手垫在下巴和肩膀的中间，“因为研真的超级迟钝。”重点咬字‘超级’，逗弄金木小兔子也是真鱼为数不多的乐趣中的一种。

当然，当小兔子有主的时候，越界伸出爪子可是要被剁掉的。有马贵将握拳咳嗽一声，清嗓道：“我和研去了临海的鹈户神宫游玩，那边风景不错。”‘临海’这两个字是有马对真鱼的试探，人鱼和大海密不可分。

真鱼勾唇一小，侧头贴上男友的颈项，像是勾引般和湧太说：“我们好久没去海边度假了，这次我们去海边怎么样？”

金木听真鱼的话语，像是要出去旅行的样子，但是因为在鹈户海边的情事，完全不想给别人推荐会让他想起一次就脸红一次的地方，所以只是问真鱼：“真鱼桑要去旅行了吗？”

湧太搂住真鱼快要滑下去的腰，解释道：“是啊，总是呆在店里看书，真鱼也会不开心，所以我想带真鱼一起出去走走，‘鸟之羽’需要关门一段时间，十分抱歉。”

金木挥挥手：“不会。”

从‘鸟之羽’告别出来后，金木感觉有点落寞，朋友要远行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但是想到又少了一个可以做客加看书的地方，难免失落。跟着有马先生走到停车的地方，坐进副驾驶位，金木身上可见的失落也没有消失。

有马握上驾驶盘又收回手，金木给自己系安全带的时候，被有马的手抬起下巴，金木呆呆地看着突然面贴面的有马，有马贵将没有什么表情，微凉的唇直接贴上金木的嘴角，慢慢移到正中，期间金木因为对方凑近闭上眼的表情一直被有马淡色的眼睛看在眼里。

有马贵将离开时候放下手，金木的脸又红成苹果，握上方向盘，有马才开口说：“我不喜欢研在我面前还想着别人的事。”

有马先生真霸道呢，金木握紧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不敢看他，纯粹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