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华]终于皮断袖.番外一
“怎么，不认识我了?”帮主走近道。
华山少侠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求助的视线移到云梦师姐和暗香师姐身上。但是，两人可是被帮主压榨了许多年，好不容易把沉默的冰山从华山上搬下来，哪里还想再去惹帮主。
华山少侠没走之前，她们俩还真没看出来，帮主竟然对人家有意思。等到人走一个月后，帮主回了趟师门，回来后整个人就堪比移动冰山，活的冷气制造机，听说华山能吹风也不是这个吹法。
华山少侠作揖道:“师兄，好久不见。”
“生疏了。”帮主扶起他的双臂，“你以前从不这么客气。”
华山少侠直觉被抬起的双臂，和人接触的地方发烫，又收不回手，像是被铁钳牢牢制住，“师兄?”
云梦师姐打断道:“我们今日可要住在这，华仔你今晚可是和帮主秉烛夜谈，这么客气做什么。”
给小云梦使了个眼色，小云梦狐疑道:“家里客房的确不多，哥哥你今晚和华山师兄一起睡吧。”
沧海小姑娘已经被暗香师姐哄出了院子，抱着人小姑娘去追蝴蝶了。
两位云梦也暂退后，院子里只剩下华山两位。
帮主坐到院子一角的石桌，“你这里倒是清净。”
小小一个药铺，开在山野之间，只为过路的行商提供一个歇脚买药的地方，大概都是一些驱虫防蚊的畅销药，周围散落的村子若是有什么不好，小云梦大概还得出诊。
华山少侠掸落石桌上因刚才剑气卷起的花瓣，给师兄倒了一杯茶:“薄茶简陋，师兄见笑。”
帮主轻哼了一声:“为何不回师门?”
华山少侠愣了一下，不知道帮主不问他为什么不回帮派，而是提起师门，但是他想的最多的的确就是华山，华山的雪，华山的大师兄二师兄，华山的帮主，“我多年沉弥乡野，武功不得寸进，已是愧对师门，又……因当年犯下大错，哪有脸面回华山。”
帮主冷哼道:“你是不敢回去，还是不想回！”
华山少侠被劈头盖脸一阵斥责，心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师兄……”
帮主握上腰间的报检，站起身，俯视着华山少侠，“我们做一场！”
华山少侠不敢想的事，在他眼前发生，大吃一惊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帮主身为华山同门，出师比他早，修为比暗香云梦两位师姐还要高，以前他只敢把他作为仰望的人，现如今他向他邀战。
激动吗?当然，但是华山少侠黯然地垂头，“多年功夫惫懒，我恐无一战之力，谢师兄抬爱。”
“你竟是不敢，当初意气离开的勇气呢？”帮主逼问道。
华山少侠眼中泛起追忆的色彩:“师兄当年不也是同意吗?”
帮主:“你是怨我，怨我没留下你。”
华山少侠低头看着石桌上的凹凸不平，“师弟没有这意思。”
帮主:“你是该怨我，我本就不想让你留在帮内。”
华山少侠惊愕地抬头，望进那一潭龙渊寒潭似的眼里，忍不住泛起浑身的凉意，这算什么，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吗?
帮主道:“如今你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和我打一架?”
华山少侠:“我，无话可说。帮主……不，师兄你若还是可忍受，便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今日款待师兄和二位师姐。”
帮主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这样，一句话真话不肯说，只愿自己埋在心里，若是我不告诉你我对你有意，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说出那个字。”
“师兄你说什么?”华山少侠迷茫地看着他。
帮主道:“我心悦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帮主夫人，不，不用管帮派的事，你只要管着我一个人就好。”
华山少侠气息不稳道:“这玩笑……”
帮主插话道:“你知我从不玩笑。”
华山少侠:“可我何德何能?”
帮主:“华仔，与我回华山成亲吧，你还记得誓剑台上的诺言吗?”
“此生此世，绝不负剑。”
“此生此世，绝不负你。”
入夜，华山少侠从未想过自己狭窄的床上还能容纳第二个男人。
帮主仅穿亵衣，华山的人习惯寒冷，到了江南地界其实更习惯不沾片缕地睡。
华山少侠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帮主的脸上却全是率领群雄的威严正气，冷淡的表情，纵使躺在身边也令人手足僵硬，不敢侵扰。
“别紧张，我不会动你。”帮主侧躺着拍拍他的小腹。
华山少侠松了一口气，眼皮下转动的眼珠才恢复安静。
帮主待人睡着，翻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一只飞鹰从空中俯冲下来，伸出坚实的手臂接住猛禽，从脚上拆下一封信。
皱着眉阅览后，将飞鹰放了出去，合上木窗，像是只是喝了一杯茶，又安稳地躺会华山少侠的身侧。
帮派之内，诸事繁杂，作为一帮家长，帮主能脱开身来找人，已是把帮务放在了一边。
帮主握上华山少侠垂在一侧的手背，心悦君兮，君可知。
第二日，小云梦就给哥哥准备好了行囊，“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哥哥你该出去走走。”
华山少侠抿唇不语，视线在帮主一行人和小云梦之间来回徘徊。
云梦师姐道:“华仔，不跟我们走吗?”
暗香师姐:“男人婆婆妈妈像个什么样，走还是留，一句话。”
帮主:“纵使不愿与我回去，我们一起上华山去见见师兄弟也好。”
华山少侠握上包裹，迟疑道:“我自是想回华山看看。”
小云梦拉起人，把人推到门外:“走吧走吧，我看着家呢。”
华山少侠被推到帮主身上，被帮主揽住腰，“我们走吧。”
最后看了一眼小云梦，华山少侠坐上帮主的踏雪乌骓，“小妹，看好家！”
小云梦喊道:“知道了！”